娃娃脸谱

主页相当杂。
番多cp乱。

【路索】得意人(一)

*侦探au,年龄操作有

  *私设非常多,用不着考究,有些慢慢会展开

  *基于以上原因产生的大量ooc

  

  

  

  

  

  我遇到蒙奇•D•路飞,我的搭档、友人,我之后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的那天是星期三。我那个时候已经足足有两个星期没有接到一单生意了,同时在酒水上的挥霍则没有停止过一天。也正是因此,我的经济状况日渐捉襟见肘,中午吃米饭时,配菜只能用酱油。

  不过对我来说,即将变成穷光蛋和不喝酒完全是两码事,在那天晚上七点半,我照样坐在酒吧里,抓出仅剩的钱的五分之四扔给酒保,让他给我看着端点什么上来,——有多余的钱的时候我当然更愿意喝美酒,但是如果没办法的话,普通、甚至于桶装的劣等麦酒我也一向来者不拒。

  一开始,我一口就喝了一整杯,味道微涩,但是坏不到哪里去。第二杯我喝的就慢了些,这并非我所愿,只不过很不幸,周围莫名其妙吵嚷了起来,有分属于两边的两个家伙掏出了枪,随着口角升级,两人一先一后上了膛。根据我的经验来看,这事恐怕最后不能善了。

  这个本来不是很大的冲突很快演变成了混战,有人开了第一枪,酒保面色如常,只是有些阴沉,他嘟囔着,边擦着杯子边走到酒柜后边去了,我猜他去避避风头,或者去拿足以自保的东西。

  我还在原来的座位上坐着,事实上我愈发感觉到不大对劲,逐渐的,酒吧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卷了进去,有个完全置身事外的肥胖的中年男人,本来抱着酒瓶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嘿嘿傻笑,结果被劈头盖脸的泼了一脸带着冰渣的Vodka,他挤了挤自己的小眼睛,恼怒的攥着自己的棕红色酒瓶开始勇猛冲锋。

  这种混乱的状况不必多说,太过适合莫名其妙的围殴和打黑枪,像我这种树敌众多的人,就算是再不想被周围的环境打扰,也不得不予以一定得关注。

  在短暂的观察后,好消息是——这次或许不关我事,不过也不能过于放松。混战持续了十五分钟后,有人被打懵了,倒在我的脚边,他并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,只是用有些抽搐的手捂着头。

  我则开始喝第七杯酒,从第三杯开始我给自己换了large cup,酒保不见踪影的坏处是没人给你加冰,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自己随便续杯,反正我想明天这些(明显有着某种组织的)混混来提交补偿费的时候不会吝啬于加买一个无辜的、被卷入其中的散客的单。

  不必误会,我还是保持着水平线之上的警惕性,事实上我的另一只手一直在刀柄上摩挲,刀的一头不时碰撞在桌子上,会发出示威一样的闷响。局势愈发混乱了,我用刚才的好心态得出结论摇摇欲坠,他们的目标或许是我,或许囊括我,或者是我之外的其他人,谁知道,总之不会是一场单纯的斗殴。我按着我的刀,确保随时能够出鞘。

  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拔出刀,因为有个人走了过来。

  那是个青年,看起来应该二十岁出头,黑色头发,左眼底下有道疤,但是看着并不凶狠。他算不上是避着人走的,在有人挡路的时候他就直接推开他们。这么说来或许他算得上张扬,不过妄想趁醉扑上去一搏的人一个也够不成短暂的威胁,导致这样糜乱的地方被他走的像是晚上十点之后的公园空地,除了躺在地上的家伙之外空旷无人烟。

  他在我面前停下了,眼睛眨了眨。

  “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?”那个青年问我,他冲着我咧嘴笑了一下,——他露出这样的笑的时候,会让人感觉他比实际的岁数小一些。

 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。我们第一次见面,他或许认识我,但是我绝对不认识他,我干嘛要回答这种问题?但是我顿了一下,回答:“不是。”

  他惊喜的(为什么?)拍了一下手,语速很快,但是很清楚的做了个短暂的自我介绍:“那太好了。哦,对了,我是路飞,蒙奇•D•路飞。”

  我还没来得及也做个简短的回应,他就凑了过来,继续说:“也跟我没关系,咱们两个一起跑吧?”

  ——这有什么内在联系?跟咱俩都没关系,那你跑你的,我跑我的不行吗?明明是这样理直气壮的回复,却是在我之后整理我们之间的故事便于落到纸面上才想到的,说起来真有些奇怪。

  可是当时仅仅思考了片刻(事实上甚至连这片刻可能都不曾有),我就拿起玻璃杯一口喝干了剩下三分之二的酒,随后站了起来,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,我俩几乎是前后跟脚闯出了门,酒吧的吊牌在我的脚踏到大路上的时候被射碎了。

  哈,有意思,我只是按照平常的路线一样来喝一杯,就有莫名其妙的枪击,然后要跟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跑。这实在算不上件有意思的事情,但是我听到那个青年——对,路飞,我听到他在我耳后的喘息,还有风钻入他的牙齿之间,又钻出的时候带出来的笑声,我想着也不算糟糕。

  我们一口气跑过了三个十字路口,在其中还转了两个弯才站住,喧嚣、尘烟和血被我们远远抛在脑后了,这种路线我自己甚至可能没办法原路返回,不管他们是冲着谁来的,也理应追不上我。

  跑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,我没地方可去了。

  因为有时为了方便生意需要更换地址,我住的旅馆每周交一次例钱,昨天正好是最后一天。我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就随身带好了我所有的财物,并且做好了直接睡在比较熟悉的酒吧的准备,现在这个主意泡汤了——当然,这件事解决方案的出现几乎跟我发现问题本身一样快。

  或许谁都难以理解我们之间莫名的默契,但是真实的事情上演的时候总有些让人意外的发展。事实上我们在成功脱出后并没有分道扬镳,只聊了三两句,我就决定和他暂时一道,跟着他来到了他的住所。

  

  回到他住的公寓之后我才发现,他的手肘受伤了,明显是枪子造成的擦伤。我回想时很容易的就发现了端倪——在我们跑出酒吧的时候,他跟我说“赶紧走”,同时用力地推了我一把,让我打了个趔趄,一步下了三个台阶。

  我那时听到了子弹的“咻”声,好像与我近在咫尺,不过当时急着离开,我没去理会,只听到了它的落点,那里是炸开的酒吧招牌。

  现在我知道它的行径了。

  如果没有路飞在我身后,说不准那颗子弹会打中哪里,总之我欠他一回。可是我身上没有多少钱,本来是有的,不过其中大部分被我换成了相对昂贵一些的酒和简单的食物,现在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二百贝利,别说报酬,明天的三餐和酒怎么解决都成问题。没办法,我只能对他说:“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。”

  令我有些意外,但是同时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,他没跟我客气分毫,直接说:“那不错,你给我做今天的晚餐好了。”

  “煎一块火腿,”他用另一条没有受伤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指挥着,“在冰箱的第一层……或者第二层,嗯……也有可能在最底下,总之,给我最大的那一块!”

  在我转过身去的时候,他接着说:“……再给我拿上一杯酒。”

  他很快又加上了个形容词:“一大杯。”

  不管怎么说,受伤的时候喝酒都不是很好的行为,但是我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规劝的话。原因倒是十分简单,如果有谁曾经感受过被佩罗娜严格的限制、因为一点小伤一个星期不能碰酒瓶的痛苦之后,绝不会去阻止任何人干这回事。

 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三层冰箱都打开看了看,最大块的就在最上面,也就是我的眼前,火腿的一边放有零碎的块状黄油,我拿起一块丢进烧热的锅里,立马响起滋滋的声音——我不太会做饭,不过这种简单的东西还姑且应付的来。

  这种半成品熟的飞快,我给火腿翻了个面,然后决定同时去准备酒,厨房口有一桶酒,我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它了,酒桶是新的,上面的标签还没撕干净,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种酒口感很好,我一会儿要跟路飞要一杯来喝,这样想着我舔了下嘴唇,转过了身——

  路飞就站在我身后,说起来他这时候的行动倒是迅速而隐秘了,和刚刚天差地别。受伤的手臂被它的主人满不在乎的垂在一边,出血口已经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纱布牢牢的锁住了,但是不知道是蹭到了、他动作太大还是本身就没包好,纱布的一部分渗出来微微的红,我估计三者可能兼有之。

  “你是罗罗诺亚•索隆。”他对我说,这显然不是个问题。

  “是。”我说。

  “我知道你……听说过。”他接着说,“你是个‘猎人’。”

  这不奇怪,事实上我恶名远扬,崇拜我的人和想取掉我的脑袋的人差不离一样多。他打量着我,虽然只有短短几秒,可是我却有一种被什么猛兽或者恶魔盯上的感觉。这让我反射性的摸了一下腰间,随后我反应过来,在我走进厨房的时候,就顺手把刀解下来放到沙发边上了。

  我是个剑士,怎么会毫无防备的把武器卸下来?我理应有这个疑问,不过我今天晚上奇怪的感觉太多了,也说不出来个什么。

  其实也无所谓,这只是个下意识的动作,而且我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敌意,所以很快就不去管它了。说实话——我其实在他身上感觉出了些危险感,但绝不是针对我的。

  “很多人看到我们一起从酒吧出来了,”路飞的目光最后转回到我的脸上,他伸出手,对我说着没什么逻辑的话,“就这样,跟我一起干吧?”

  ——就是这么突然,就算是后来再想起来这回事我也这么想。实话说,我心里应该是有一些犹豫的,可是我也没法骗自己,其实一点儿都没有。

  我直接握住了他的手,他可真不能拒绝。路飞脸上的表情是奇异的矛盾,狡黠又坦荡,像是尖翅膀的恶魔叼着一轮太阳……

  

  

  

  “滋滋滋滋滋——”我猛然转身,可惜为时已晚。身后的平底锅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,很遗憾,那天晚上我们两人一起分吃了焦糊的火腿(因为我也吃了一些,所以后来又加了一块新的),不过幸运的是还有一桶好酒。

 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碰面时发生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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